广州河南开了一间小店,店面只有3平方米,窄得让人窒息。偏偏还要做一条更窄的楼梯把客人引至二楼,小小楼面愣是摆下若干卡座,面对面背靠背,店家宁愿挤压自己也给你腾出一点舒适的空间。一坐下来就听到许冠杰在唱:“佢老豆(爸)勤力惯,去街市卖鸭蛋……”
霎时间,你以为自己到了香港的茶餐厅。
服务员给每人奉上一杯石斛金菊,相当于茶餐厅免费赠送的那杯茶。
这家餐厅经营两大“濒危”产品:一是人工饲养的娃娃鱼;二是人工种植的铁皮石斛。
干品石斛的外表就像女人旗袍上的布钮扣,一根细藤盘成一只实心结,严丝合缝,只只均匀,深绿或棕黄,整齐地摆放在中药铺的玻璃柜下,非常精美。广东主妇视之如宝,常用它炖汤,能滋阴养目、利肝护胆、降血脂抗衰老。不过,石斛并非以精美论价。在同仁堂,最贵那种石斛,9块多1克,外表是散开的,像布钮扣被人拆了一半,一端散成一撮撮,似枯干的短发。服务员说:“这种好的石斛,比重大,你拿起一只试试,手感特沉!”
再沉也比不上铁皮石斛。铁皮石斛是石斛中的极品,古称“药中黄金”“滋阴圣品”,位列“中华九大仙草”之首,跟在后面的是一个豪华阵营:天山雪莲、三两重人参、百年首乌、花甲之茯苓、苁蓉、深山灵芝、海底珍珠及冬虫夏草。
这里同时出售铁皮石斛的干品和鲜品。干品用于炖汤:原盅铁皮石斛炖鱼,这是镇店之宝,人手一盅,48元,料足而无油,汤色黄亮,味道清甜,再配送一小碟豉油。
鲜品是鲜榨石斛汁。10元一小杯,琼浆一样浓稠,绿盈盈的,染得满桌春意。尝一口,清凉滋润,稠稠滑滑,有点像马蹄粉,奇怪它毫无苦涩。服务员说,这是胶汁,越黏稠越好。
店主在广东粤北和云南高原无污染山区,找到了适合铁皮石斛生长的环境,建起了仿野生生态种植场。怕你不信,特地从种植场搬来十几盆铁皮石斛,当盆景一样摆放在店门口铁架子上。不懂的,看它实在像草,低矮阔叶,蜂蝶不恋。现卖要200多元一盆,你若把它当盆景捧回家,它的生长速度足够折磨你的耐心,一年只能采摘一次!